启海菜名趣谈

海门人

二十多年前，曾发生过这样一个真实的故事：一位启海人和山东人交易一笔蔬菜生意，货到付款时发生了争执。原来，合同上写的“蒜苗”，山东人理解是“蒜黄”，而启海地区人总把蒜薹（注意不要写成“苔”）称为“蒜苗”。像这样的例子是很多的，比如启海人称的“韭菜芽”，外地人误以为是韭菜籽发的芽呢，其实 是把韭菜经软化栽培成的“韭黄”。
启海方言属吴语系，和北方语言差异甚大，在交往中往往引起误解。为适应地区间经济交流和发展的需要，启海人应有点“自知之明”，对菜名的叫法应尽量标准一点。以下举一些例子，对启海地区的菜名辨析一下。
* L4 d% F; r# P5 j% E& d启海人把又香又甜的甜瓜（也称香瓜）称之为“菜瓜”，这实在是贬低了甜瓜的身价。要知道，词典上也有“菜瓜”这个词的，这就是启海人称的“生瓜”，是甜瓜的一个变种，果实长筒形，一般用来腌制酱瓜。
. T. E& T  N. v' z& W9 F$ ~7 P以水草、芦苇为主食的草鱼（也称鲩），启海人称之为青鱼，这是抬高了它的身价。真正的青鱼主食螺蛳、蚌等软体动物及虾和昆虫幼虫，就是启海人称的“乌 鲭”，它比草鱼更鲜美，两者身价大不一样。在鱼类的叫法上，南北方差异较大：启海人称的“黄鲢头”，其学名是“鳙”，俗名也有叫胖头鱼、花鲢的，主食浮游 生物。启海人称的“白鱼”，其学名是“鲢”，外地人也有称白鲢、鲢子，滤食浮游植物。有种鱼身体黄褐色、无鳞，叫“鱼央  鱼斯 郎”，其学名是“黄颡鱼”。启海人称的“乌头鲨”，其学名是“池塘鳢”，因其形状、习性与鳢（即黑鱼）很相似，只是体形比黑鱼小得多。
在蔬菜的叫法上，启海人和北方人也有差异。启海人叫的“黄芽菜”，外地人均称“大白菜”。而北方人把青菜统称为“小油菜”，笔者认为不太确切。启海人叫“紫角叶”的一种蔬菜，它的学名是“落葵”。
南、北方人也有一些相似或相同的称名。比如北方人把莴笋叶也叫“生菜”，他们用豆腐皮（启海人叫“百页”）卷着生菜叶和大葱生着吃。启海人称的“外国生 姜”，东北人叫“鬼子姜”，因其形状酷似姜，但它的学名叫“菊芋”，和向日葵、菊花一样，同属菊科植物，而姜属姜科植物。
我国地域辽阔，语言复杂，不同地方对同一种菜往往叫法不同，所以尽量要称它的学名。但也有这样的情况：它的俗名“盛名天下”，其学名反而不出名。如南、北 方人都称为“山药”的一种蔬菜，它的学名“薯蓣”倒并不出名。这里顺便提及一下“山药蛋”（启海人称为山药子），它是叶腋间珠芽发育成的变态茎，用它可以 繁殖后代，但不要误以为是山药的种子。山药的真正种子是蒴果，呈三翅状，一般情况下，启海地区见不到山药的种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