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,常听到海门人有一句显威风的俗语,那就是“你奥勿老乱,耍我出火来‘掼你三跤不重样’”。这话的意思就是“你不要做事过分,把我惹火了摔你三个不一样跟斗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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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I" _: |, v3 l/ Z% F* R+ }$ c( f, f 仔细分析一下这句颇有意思的海门话,这“跤”就是跟斗,也就是平时我们普通话中所说的跌跤。这“掼”也就是“摔”的意思。“不重样”就是不一样的意思。因此这“掼你三跤不重样”,就是普通话中所说的“摔你三个跟斗不同样”。这句话虽然听起来有些粗鲁,这是人们过去在争强斗狠中常说的“威胁”对方的一句俗语。但这其中却包含着很形象动作词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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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说一下这海门话中对“摔跟斗”的姿态有很多形象的描述。例如摔倒后的姿势“后仰”,这就是我们常说的“四脚朝天”。“摔跟斗”倒下向前的姿态,海门话叫“合仆一跤”或者叫“吻土地”,也就是人们在文学作品中所看到的“嘴啃泥”三个字。摔倒后的严重伤者只好“合仆跤”(趴在地上)等他人来搀扶了。9 f8 }3 r* j: ~7 `0 t7 {5 l" p" r' p
0 z7 E5 y" z/ M7 h2 \( T 此外,介于后仰与前仆之间摔倒就是一屁股坐在地上,形成看着前面的姿态,海门话又形象描述为“屁股跌怀特”,这种状态有时也是很痛苦的。3 i# @7 ^& _/ E; w' w
/ z/ Y+ T D/ U( q" z+ P; R" F6 ?+ f 由此可见,一个摔倒的动作被描述为各种状态,而且各不相同,那“掼你三跤不重样”的说法,这也就不足为奇了。然而,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,“掼跤”也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跟斗,更不要说“三个跟斗”了。由此想到有位古希腊哲学家说过一句话,那就是“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”,与这句幽默朴素的海门方言所阐述的道理是一样的。; u; L5 F( E: n! ?& ?7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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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真的,人的一生从牙牙学语,蹒跚(panshan)而行,不知要“掼”过多少“跤”,但掼倒了又爬起来,再掼倒再爬起来。久而久之,我们在“跌跤”中学会了走路,也在被“掼跟斗”中实现了成长。因此,这“掼你三跤不重样”这句方言从另一方面也间接地揭示了人生的哲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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